「或者说。」
「是没发现自己爱你。」
培风说得没错。
他是真的打脸了。
总说着自己绝不会后悔。
可当看到她牵着别人手的照片时,他却悔得恨不得把那个男人撕了。
这是他的江镜月啊。
一直跟在他身后,只要回头就会在的江镜月。
怎么半路就被别人拐跑了,赎不回来了呢?
「呵,成年人怎么可能连自己想要什么都看不懂?」
「不过是装聋作哑的有恃无恐罢了。」
「爱而不自知这套说辞。」
「往往都是傻逼用来掩盖自己贪心不足的借口。」
电梯口,池寂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,双臂环胸靠在墙边。
米色卫衣黑运动裤,居然莫名看着有点张扬。
而季辰屿的眸子,在看到池寂的那张脸时,猛地缩了缩,眼神里带上了清晰的危机感。
显然是已经将面前的池寂,跟那晚电话里挑衅他的男人,对上了号。
「呵,池寂。」
「居然是你啊。」
池寂勾唇,食中指并拢在额前比了个敬礼,眉宇之间是浑然天成的帅痞:
「你好,失去了才知道后悔的前任哥。」
季辰屿的脸色,霎时沉了下去。
池寂却浑然不觉他的阴沉似的,悠然的视线扫过地上散乱的礼盒。
最后,停在那条被甩出来的领带上。
抬头看向我,眼底涌现出笑意:
「给我的?官宣礼物?」
我没好气地鼓了鼓腮帮子:「不是。」
「哦。」池寂嘴上应着,腰却随即弯下去,把那领带捡了起来,挂在脖子上,走到我身边,神情坦然,「你给我系。」
我白了他一眼,拽着他往屋里走:
「你穿卫衣打什么领带啊?」
「没事儿,哥怎么都帅。」
房门在身后关上。
我没有回头,却仍旧听见了身后那句怅惘失落的呢喃:
「可你当年明明是为了我才学的打领带……」
在某位池姓大佬的幽幽暗示下,我最终还是来赴了左培风两口子的宴。
一身西装笔挺的池寂,身姿挺拔,刚一下车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。
左培风上前,笑容和煦地对他伸出手:
「你好池寂,左培风。」